Bird

内蒙古呼和浩特 爱好食物,摄影,设计,社论等的杂食者,Slasher

【空军组】别开生面[3]

斯普:



Warning:


OOC,废话连篇


Couple:


Farrier/Collins






[1]


[2]




[3]


法瑞尔打开房门时,柯林斯的脸突然从床上抬起。他的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裤衩遮着要害部位,即使这样,法瑞尔依旧能看出他皮肤上被结合热折腾的红晕,额角的汗珠渗出来滑落。柯林斯半跪半躺着将全身大部分皮肤接触冰冷的地面,只留一个脑袋塞在被子里。他猛地抬头,和法瑞尔对视时,法瑞尔发觉他的嘴唇不断发抖。柯林斯想要极力掩盖,发觉失败后他干脆抿起了嘴唇。


法瑞尔立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:柯林斯并未去塔里或是其他地方。他的哨兵呢?为什么他不借助绑定了的哨兵度过结合热?


他的心里在意识到这个问题时,猛地跳了一下,激烈程度与碰到敌军偷袭有一拼——同时他立刻感到了懊悔。这情绪本该不应出现在他的身上,作为长官他不应该对柯林斯有别的想法,作为哨兵应该服从塔的规则,否则他会立刻被拉去法庭。无论如何,他都不应该……


柯林斯发出了一声抱怨似的呻吟,法瑞尔立刻手脚僵硬,将一系列质疑抛掷脑外。


“上帝啊,”柯林斯的表情像是想说出一句脏话,“你不是应该在塔里吗?”


“什么?”法瑞尔意识到今天的日子按照惯例自己确实应该在塔里,“出了点事情,塔里一直没有给我回复。”他解释道,含含糊糊将真正原因一笔带过。


接着他意识到柯林斯倒下的地方,是他的床上。


柯林斯也意识到了,他尴尬起来,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锁骨蔓延至耳后根。“抱……抱歉,长官。”他结结巴巴地开口,“我需要点关于哨兵的感官流。”


“请便。”法瑞尔将夹克扔向了另一张床。


 


柯林斯坐在床上,将脊背全部贴在墙边,努力汲取凉意。等那股燥热不再那么难受后,他才缓慢进入了精神图景。


他正站在一片溪流边。脚下是柔软的青草,再往边走,淤泥淹没了他的脚掌。


他向溪流走去,脚下流动的溪水很快将他脚掌冲洗干净,慢慢向前走去,周围的一切都让他逐渐平静下来。


他从来不知道结合热有这么难熬。鉴于以往他的身边从未有过和他结合率高的过分的哨兵,过的也相对轻松,柯林斯认为这是生理亲和性在作祟。


等他回过神时,他已经站到了一片空地上。他的精神图景里从未出现过这些东西,放眼望去,一片荒原漫无边境,仅有一座高塔——它未免太高了。柯林斯抬头望去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


这种东西或许仅仅在精神图景中才会出现。柯林斯好奇地向那座塔逼近,直到下方才发现这座高的出奇的瞭望塔仅仅一部电梯,而它的主人或许刚刚上去。


他正准备摁下向上的按钮,却发觉脚下的草面开始坍塌。柯林斯的一声惊呼被掩埋至黑暗之下。


他猛地睁开眼睛,已经到了傍晚,房间内半明半暗。他抬头,发觉有人正站在床头,紧紧盯着他。


“……法瑞尔?”他有些不确定。


法瑞尔并没有回应,柯林斯越发惴惴不安,一时间他们都沉默了下来。


“我刚刚在门口站定几秒,你就擅自闯入我的精神图景。”法瑞尔伸手将他从墙边拽了出来,柯林斯一头金发乱糟糟地堆在脑袋上,表情迷茫,缩头缩脑,以为法瑞尔即将怎么收拾他,“我很抱歉。”他意识到了刚刚看到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,“我不是有意……”


“饿了吗?”法瑞尔没头没脑地问,“我刚刚拿了点面包。”


柯林斯满怀感激地从他手上接过还有热度的面包。贴近法瑞尔让他身上如同燃烧一般窜上热意,但在饥饿面前他已经顾不上这些。“我以为你不怎么喜欢我。”他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话,法瑞尔皱着眉头努力分辨他吐出口的词汇,“什么?”法瑞尔问。


“你没有跟我多说过一句话,一天到晚我基本上见不到你一面。”柯林斯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出一种灰蓝色质感,他的鼻子挺巧,法瑞尔想如同他咬面包一样轻咬上去。


“……我搞不清楚,法瑞尔。”柯林斯嘟囔,“你喜欢的是普通人吗?”他问,“你一直在拒绝塔里的介绍。”


 


 


 


 


柯林斯第一次听到法瑞尔这个人时是在塔里——当然了,他在二十岁前获取所有信息的渠道都是塔。他从十岁分化后就被带进塔里,至此封闭至他即将出塔的日期:被强制绑定后。


他在十五岁后选择了成为一名飞行员,塔里将他与其他有同样志向的向导安排在一起开始学习基础理论。他们的老师是从QAF退役的老牌飞行员,现在在塔里从事管理工作。


他第一次提到法瑞尔时,说的是不久前的一次空袭,法瑞尔一个人击退了两架敌机,并且成功返航,这一战为他赢得了不少荣誉。他们的老师指出了当时作战环境的不易,并且由衷赞叹法瑞尔的技术与勇气。他平时这么表扬人的次数并不怎么多,于是柯林斯成功地对这个人好奇起来。


不久后他到了分配时期:二十岁已经算是不早了。大部分向导被强制分配都在18岁。每一个向导定期体检,像是玩配对游戏一般被塔里的人匹配给配合度较高、又到了年龄的哨兵。说起大话来,如果不是分配制度的出现,这个种族很难延续下去,但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,那些大话都变成了令人憎恶的理由。他不安地度过了两年,从十八岁开始,如果他还没有被强制绑定,一种可能是他的配合度和别的哨兵太低,另一种可能是已经出现了一名哨兵和他的匹配度极高,而对方一直在拒绝塔里的安排。


他被搁置了近两年,每等一天都倍感煎熬——他本应在配对了后就能走出塔。等他几乎已经认定总有一天会换一位哨兵来和他绑定时,上面传来了消息。


他的负责人一直都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士,她将一张纸递给柯林斯时,柯林斯第一次头晕目眩不是因为对方过于灿烂的笑容,而是上面潦草的签字。


“他是自愿的吗?”柯林斯问,尽管他向导的感觉已经告诉了自己对方的敷衍不耐,他仍旧怀着一丝奇异的,不知从哪里生起的期盼。


“我基本上是骗着他签了协议。”对方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,“你可能需要面对一些困难。”


 


 


法瑞尔被他的问题问了个措手不及。


“没有。”法瑞尔同样问他,“你还没有与别人进行精神链接?你的图景里似乎只有一类东西。”


柯林斯扭头看着他,脸上泛出病态的潮红,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,结合热烧的他前言不搭后语,“你知道我们的结合度很高吗?”他终于得以将这个问题光明正大的问出口,“你是个禁欲主义者还是对向导没什么兴趣?”


法瑞尔惊讶地望着他,柯林斯同样看着他,眼神没有移开分毫。法瑞尔的棕色短发稍微长了点,白色短袖下的纹身若隐若现。他的眼窝很深,侧面望去,陷入一片阴霾中,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晴不定。“就这一次。”柯林斯开口祈求,“我们可以不进行精神链接。”


法瑞尔半晌才从喉咙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“你还在结合热时期。”


“当然。”


“如果我帮你度过结合热,以我们的结合度来看,有极大可能会建立精神链接。”


“哦,天哪。”柯林斯嗤笑道,“你对精神链接的结合真是认识的肤浅,如果最后你拒绝的话,我们配合度上了百分之百都没有办法组成完整链接。只有这一次。”柯林斯几乎是祈求了,他又凑近了点,感受到更多的、更纯粹的哨兵信息,他沉迷其中。与他靠近,法瑞尔可以感受到柯林斯的皮肤发烫,声音夹带着气流声,“最后你可以拒绝。”法瑞尔头皮发麻,几乎要向这一切投降。


“如果我没有拒绝呢?”他放弃了,将感官完全敞开,向导的精神力如同温热的水流将他仅仅包裹住,柯林斯已经无心回应他的问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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